十年后再次召开中央城市工作会议,此时城镇化红利已然结束。在这十年间,城市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曾经那些因城镇化而迅速崛起的城市,如今面临着不同的发展瓶颈。而那些提前布局、精准定位的城市,却在红利消退后依然展现出强大的活力与韧性。人们不禁开始反思,当初自己是否选对了城市?是跟随潮流盲目选择,还是经过深思熟虑,精准把握城市的发展趋势和自身需求?这一问题,将成为未来城市发展道路上的重要考量,也将影响着无数人的生活与未来。
这几天,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悄然举行。
这是自1962年以来,第五次全国性的城市工作会议。上一次是2015年,那年拉开了大规模棚改的序幕,造就了后来几年的楼市繁荣。再往前一次,是1978年,改革开放刚开始。
会议名称不张扬,新闻通稿也克制得近乎寡言,但政策层面的一句话,足以让许多城市管理者警醒:城镇化进入稳定发展期,城市发展转向存量提质。
注意,用了“转向”一词。
它意味着,那个靠摊大饼、拼地皮、玩债务循环的时代,走到头了。
2024年全国地方债余额已超40万亿元,部分城市土地出让收入同比下降30%以上。摊子铺得越大,财政压力越重,城市必须从“增量扩张”转向“存量提质”。
2024年,中国城镇化率达67%,接近发达国家水平(美国80%、日本90%)。这意味着,城镇化红利期已过,城市不再只追求人口增长,而是要留住人、提升吸引力。空置的楼盘、亏空的财政、流失的年轻人,成为许多城市的新难题。
所以这次会议的重点,不是再造高增长,而是处理增长之后的麻烦。
比如,一个城市已经扩得足够大,该修的路修了,该圈的地圈了,问题是这些地方还活着吗?还能活着吗?产业有没有跟上,年轻人是不是留下了,负债是不是压垮了市财政?很多城市表面看光鲜,背地里财政早就吃紧,地卖不动、房卖不掉、地铁亏成窟窿。
于是,“城市更新”是本次会议的关键词,但不同于2015年棚改的“大拆大建”。如今,城市更新强调“实用”:城中村能改则改,危旧房能修则修。例如,上海通过保留历史建筑、改造老旧小区提升居住质量;深圳将旧厂房转为文创园区。核心是盘活存量,避免盲目扩张。
这个新共识,其实透露出两个重要信号。
首先,城市分化加剧。大城市需提升承载力,吸引人口和产业。例如,北上广深及强省会城市将获更多政策支持,放宽人口限制、优化资源配置。而人口流失的收缩型县城需正视现实,国家明确提出“稳妥调减收缩型城市市辖区”,如东北部分县市已试点合并行政区划,缩减基建规模,聚焦基本公共服务。
其次,城市竞争从“单城作战”转向“组团出击”。会议强调城市群、都市圈,意在推动区域协同发展。长三角的上海、南京、苏州、杭州通过高铁互联、产业互补形成生态圈;粤港澳大湾区整合港口、科技资源;京津冀则优化交通与环保协作。相比之下,单一“强省会”模式效率较低,可能在竞争中落伍。
财政压力是转型的硬约束。过去,城市靠卖地、举债支撑开发,但2024年全国土地出让收入同比下降近20%,部分三四线城市地块频频流拍。财政吃紧导致公交线路缩减、教师工资延发,开发区转型困难。未来,城市需依靠科技、产业和资本驱动,例如杭州的数字经济、深圳的半导体产业,而非传统的“卖地-借债-造房”模式。
现在再去讲什么大开发、大建设,已经没人信了。
未来,城市如果还想活得好,必须靠科技、产业、资本,而不是靠拍地、借债、造房这“三板斧”。
换句话说,这轮城市转型,比拼的是谁更有脑子。
对普通人而言,城镇化红利不再普惠。过去,进城意味着机会,买房意味着财富增长。但如今,大城市继续吸纳人才,小城市则面临资源流失。房价虽不再跌跌不休,但成交低迷;公交线路减少,优质学校、医院集中在都市圈。进入大城市也更难,户籍、房租、就业竞争形成隐形门槛。
未来,选择城市至关重要。年轻人应优先考虑都市圈核心城市(如长三角、珠三角),关注产业和公共服务质量;留在小城市的家庭需评估教育、医疗资源,避免资源收缩带来的不便。
城市竞争也进入内卷时代。有的城市拼AI、半导体,吸引高端人才;有的城市还在发红头文件促生育、推楼市。选择哪座城市、哪个都市圈,可能决定你的工作、教育和养老质量。认清这些变化,理性规划未来,才能在城镇化分化的浪潮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。
这些都是在悄无声息发生的结构性转变,如果你不看清这些变化,还在幻想回小城养生,或进大城市捞金,可能都会高估了时代对个体的善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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